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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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
葉照眠後退半步摸了摸鼻子，段景榆還盯著他看，他用眼神示意陳躍。
可陳躍不知在想什麽想得出神，沒註意他們這邊，面色沈重。
“陳躍！”葉照眠喊。
陳躍回神，長嘆了口氣問：“段哥，那這項鏈到底怎麽辦哇？”
段景榆看著葉照眠說：“還能怎麽辦？已經永遠丟在哥家裏了。”
葉照眠看向陳躍，陳躍一臉焦灼看著段景榆。
“陳躍，我忽然想起來我的花被你破壞了，你現在跟我出來一下吧。”葉照眠轉過身去。
段景榆把項鏈遞給陳躍，陳躍接好後跟著葉照眠往外走。
他小聲問：“段哥認為項鏈永遠丟了，你覺得這算好事還是壞事？”
葉照眠坐到榻榻米上，“算好事？起碼他現在知道項鏈是丟了的，比起他認為他空落落的脖子上有根項鏈要好得多吧。”
“確實，要是真那樣多嚇人吶。”陳躍看向站在廊下的段景榆，憂心道：“孩子真可憐。”
“你跟他爸說了嗎？”葉照眠問。
“這幾天就說的。”陳躍壓低了嗓音：“不會真要請個心理醫生吧？那不就代表他真是有心理問題了？這樣也不好吧？如果是輕微的，是不是可以隨著時間痊愈啊，正好他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重要比賽了，可以調節下，這樣會不會比較好？”
葉照眠回味著陳躍的話，說：“你還挺為段哥著想的。”
陳躍又往廊下瞟了眼，“你看段哥現在多正常啊，就坐在椅上看咱倆。”
“他不會懷疑我們覺得他心理有問題吧？”葉照眠起了身，指著花盆高聲說：“陳躍！你得跟她道歉！”
陳躍很配合地說：“對不起，是我不小心摘掉你的葉子，但是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嘛！你以後還會長出更多更好看的葉子的！”
葉照眠笑得開朗，“好了好了我們過去吧。”
陳躍“嗯”一聲朝段景榆那邊走。
葉照眠跟在他身後，一擡眼，見段景榆單手撐額，唇邊勾出淺淡笑弧。
“段哥，咱們走吧。”陳躍停步說。
段景榆起了身。
葉照眠小聲問陳躍：“他以後還會來我這兒繼續找項鏈嗎？”
“不好說，保持聯系。”陳躍沖葉照眠wink了一下。
葉照眠點頭，他與段景榆擦肩而過。
陳躍已走到院門口，說：“拜拜。”
葉照眠微笑揮揮手，“拜拜。”
段景榆忽然轉過身來，面向葉照眠喊：“哥。”
“嗯？”
“那天來哥家躲雨，哥自我介紹時要跟我握手，我忘了握了。”段景榆語氣摻著絲抱歉。
“沒事的啊。”葉照眠笑說：“你們有潔癖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段景榆伸出手來，幽黑眼睛看著他。
葉照眠伸出手的瞬間，聽見陳躍在說：“段哥怎麽好像變乖了？”
段景榆握住葉照眠的手，一秒兩秒三秒。
葉照眠要收回手，段景榆立即松開了。
陳躍笑道：“不是從來不喜歡跟人肢體接觸的麽？”
“那確實是變乖了吧。”葉照眠看向陳躍。
“還有件事。”段景榆微微偏頭。
葉照眠看向他，他問：“怎麽門上的鈴鐺掛高了？哥。”
“我剛才就想說，你很有觀察力啊。”葉照眠笑了笑。
“所以為什麽掛高了？”段景榆問。
“就調整了下。”葉照眠說。
段景榆轉身朝陳躍走去，葉照眠莫名松了口氣。
陳躍身影消失在門外，而段景榆出門時，伸手撥弄一下鈴鐺，姿態隨意。
葉照眠皺起眉。
等他們的車走後，葉照眠搬了板凳到院門口，踩上板凳把鈴鐺取了。
由於葉照眠暫且沒有新作品要構思畫圖，這幾天都比較閑。
這天早上他跟悠悠通話，悠悠說：“我每次沒靈感的時候，就會去體大逛一圈，年輕男人的生命力可太好使了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去體大邀請位游泳的男大合作取材怎麽樣？”葉照眠從地毯上撐起身，看著手機問：“別人不會又誤會我吧？”
“你不要段景榆了？”悠悠問。
“一開始他就拒絕跟我的合作了，並且他、不太行。”
“哪裏不太行？”悠悠笑了起來。
“你想啥呢？”葉照眠拿過手機，查看體大距離他這兒有多遠。
“先掛了啊，再聊我稿子要畫不完。”悠悠說。
“嗯呢，加油加油。”葉照眠說著起了身。
半小時後，葉照眠到了體大，走在校園大道上，碰見的全是高挑肌肉帥哥。
葉照眠本想找人問游泳館在哪兒，碰巧經過一個室外籃球場，他駐足觀望。
此時游泳館裏氛圍不太好，寬敞清澈的泳池裏，只有段景榆一人在游。
其他穿泳褲的男生不是站著就是坐著，有幾個用不太善意的眼神看著段景榆。
片刻後段景榆游完出泳池，有人說：“段哥秀呢？這不是游挺快？之前比賽的時候是不是放水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段景榆瞥他一眼，眉目平淡。
段景榆往淋浴間走去，有道低低的男聲響起：“又擱那裝呢。”
他像是沒聽見般，走幾步推開了淋浴間的門。
沖完澡換衣，段景榆猛地看見鏡子裏，自己的心腔處被撓得很紅。
他瞇起眼，手指像摸項鏈墜子般摸了下胸口。
葉照眠一路問來游泳館，走進入口時，聽見一串腳步聲。
探頭看去，是一身黑的段景榆，他看著手機，大拇指在屏幕上敲來敲去。
忽地葉照眠的手機震動，段景榆擡眼望來，眼神亮了下。
葉照眠點開屏幕查看消息，是段景榆發來一條：[哥，現在能再找找項鏈嗎？]
“你怎麽還要找項鏈啊？”葉照眠直接問走到他面前來的段景榆。
“你來找我的？”段景榆問。
“我就是來看看。”葉照眠笑說：“你有事的話先去忙吧。”
段景榆唇角牽動，眼光不太明朗。
他站著不走，葉照眠又問：“你咋還要找項鏈啊？”
“不適應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再多過幾天就好了。”葉照眠踮腳拍拍他的肩，“還沒到夏天，你就穿一個背心啊？”
段景榆側首去看葉照眠收走的手，問：“我看起來很容易感冒嗎？”
“也還好吧。”葉照眠說。
段景榆繞開他往外走，落下一句：“裏面沒人。”
“啊沒人啊。”葉照眠往裏看了眼，跟著下臺階，“誒段景榆，你現在忙嗎？”
“忙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那好吧。”葉照眠放慢腳步，打算就此目送他離去。
“什麽事？”段景榆回眸。
“我想你能不能介紹你的同學給我？最好是勵志點兒的。”葉照眠說。
段景榆默了兩秒問：“我為什麽要幫你介紹？”
葉照眠怔了一瞬，“當然不介紹的話也沒關系啊，我就是問問嘛。”
段景榆立即說：“你很閑嗎？找到這裏來。”
葉照眠一臉驚疑，“啊？我只是最近沒什麽活，我給自己找點活還不行啊？”
段景榆問：“你在找活？”
葉照眠蹙眉點頭，“算是吧。”
“我有點忙。”段景榆轉過身走了。
葉照眠歪了頭看著他背影，心想他幾個意思？
走遠後，段景榆點開手機戳進朋友圈，迅速滑到張莉學姐發的內容。
前方張莉學姐挽著另一個學姐的胳膊，談笑走了來。
段景榆收起手機，兩位學姐紛紛朝他看來，張莉沖他打招呼：“嗨學弟。”
“學姐好。”段景榆說。
另個學姐名為談娜娜，她驚訝道：“這可真是破天荒啊，之前我們向你打招呼你從來都是像沒看見一樣啊。”
段景榆沒吭聲，漆黑眼瞳一動不動。
“不會是正好找張莉有事吧你？”她又問。
“是的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那我先走，你跟張莉聊。”她沖張莉眨眨眼睛，然後跑遠了。
張莉用指尖勾了下耳邊碎發，問：“找我什麽事啊？”
“學姐，體大新成立了一個宣傳部麽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是啊，你要加入嗎？”張莉問。
“還招畫手嗎？”段景榆直問：“我認識一個漫畫作者最近空閑，可以推薦給學姐嗎？”
張莉嫣然一笑，說：“可以呀，不過他到時候還得小小面試一下，他應該不介意吧？”
“我會提前跟他說明。”段景榆頷首道：“謝謝學姐，後面我會聯系學姐。”
段景榆轉身就走，張莉看向他背影，眼中帶著絲意猶未盡。
晚七點半，葉照眠頂一頭亂發推開書房門，揉著肚子來廚房煮面。
把意面放到鍋裏，葉照眠看著沸騰起來的水發呆，這時手機響了。
當他看見來電人是段景榆時，一個激靈困意完全消退。
他接通後說：“段哥，我不是說了你過幾天就適應了嗎？”
“哥，我在院門外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你怎麽、你又是一個人來的吧？陳躍知道嗎？”葉照眠皺緊眉。
“哥，我給你帶了意大利面。”段景榆說。
葉照眠看向鍋裏還沒軟掉的意面，眨了兩下眼，“你。”
“哥不是在找活嗎？我來是想跟哥說這件事的。”段景榆說。
葉照眠撓撓後腦沒說話，段景榆笑了聲說：“來開門吧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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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照眠後退半步摸了摸鼻子，段景榆還盯著他看，他用眼神示意陳躍。
可陳躍不知在想什麽想得出神，沒註意他們這邊，面色沈重。
“陳躍！”葉照眠喊。
陳躍回神，長嘆了口氣問：“段哥，那這項鏈到底怎麽辦哇？”
段景榆看著葉照眠說：“還能怎麽辦？已經永遠丟在哥家裏了。”
葉照眠看向陳躍，陳躍一臉焦灼看著段景榆。
“陳躍，我忽然想起來我的花被你破壞了，你現在跟我出來一下吧。”葉照眠轉過身去。
段景榆把項鏈遞給陳躍，陳躍接好後跟著葉照眠往外走。
他小聲問：“段哥認為項鏈永遠丟了，你覺得這算好事還是壞事？”
葉照眠坐到榻榻米上，“算好事？起碼他現在知道項鏈是丟了的，比起他認為他空落落的脖子上有根項鏈要好得多吧。”
“確實，要是真那樣多嚇人吶。”陳躍看向站在廊下的段景榆，憂心道：“孩子真可憐。”
“你跟他爸說了嗎？”葉照眠問。
“這幾天就說的。”陳躍壓低了嗓音：“不會真要請個心理醫生吧？那不就代表他真是有心理問題了？這樣也不好吧？如果是輕微的，是不是可以隨著時間痊愈啊，正好他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重要比賽了，可以調節下，這樣會不會比較好？”
葉照眠回味著陳躍的話，說：“你還挺為段哥著想的。”
陳躍又往廊下瞟了眼，“你看段哥現在多正常啊，就坐在椅上看咱倆。”
“他不會懷疑我們覺得他心理有問題吧？”葉照眠起了身，指著花盆高聲說：“陳躍！你得跟她道歉！”
陳躍很配合地說：“對不起，是我不小心摘掉你的葉子，但是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嘛！你以後還會長出更多更好看的葉子的！”
葉照眠笑得開朗，“好了好了我們過去吧。”
陳躍“嗯”一聲朝段景榆那邊走。
葉照眠跟在他身後，一擡眼，見段景榆單手撐額，唇邊勾出淺淡笑弧。
“段哥，咱們走吧。”陳躍停步說。
段景榆起了身。
葉照眠小聲問陳躍：“他以後還會來我這兒繼續找項鏈嗎？”
“不好說，保持聯系。”陳躍沖葉照眠wink了一下。
葉照眠點頭，他與段景榆擦肩而過。
陳躍已走到院門口，說：“拜拜。”
葉照眠微笑揮揮手，“拜拜。”
段景榆忽然轉過身來，面向葉照眠喊：“哥。”
“嗯？”
“那天來哥家躲雨，哥自我介紹時要跟我握手，我忘了握了。”段景榆語氣摻著絲抱歉。
“沒事的啊。”葉照眠笑說：“你們有潔癖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段景榆伸出手來，幽黑眼睛看著他。
葉照眠伸出手的瞬間，聽見陳躍在說：“段哥怎麽好像變乖了？”
段景榆握住葉照眠的手，一秒兩秒三秒。
葉照眠要收回手，段景榆立即松開了。
陳躍笑道：“不是從來不喜歡跟人肢體接觸的麽？”
“那確實是變乖了吧。”葉照眠看向陳躍。
“還有件事。”段景榆微微偏頭。
葉照眠看向他，他問：“怎麽門上的鈴鐺掛高了？哥。”
“我剛才就想說，你很有觀察力啊。”葉照眠笑了笑。
“所以為什麽掛高了？”段景榆問。
“就調整了下。”葉照眠說。
段景榆轉身朝陳躍走去，葉照眠莫名松了口氣。
陳躍身影消失在門外，而段景榆出門時，伸手撥弄一下鈴鐺，姿態隨意。
葉照眠皺起眉。
等他們的車走後，葉照眠搬了板凳到院門口，踩上板凳把鈴鐺取了。
由於葉照眠暫且沒有新作品要構思畫圖，這幾天都比較閑。
這天早上他跟悠悠通話，悠悠說：“我每次沒靈感的時候，就會去體大逛一圈，年輕男人的生命力可太好使了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去體大邀請位游泳的男大合作取材怎麽樣？”葉照眠從地毯上撐起身，看著手機問：“別人不會又誤會我吧？”
“你不要段景榆了？”悠悠問。
“一開始他就拒絕跟我的合作了，並且他、不太行。”
“哪裏不太行？”悠悠笑了起來。
“你想啥呢？”葉照眠拿過手機，查看體大距離他這兒有多遠。
“先掛了啊，再聊我稿子要畫不完。”悠悠說。
“嗯呢，加油加油。”葉照眠說著起了身。
半小時後，葉照眠到了體大，走在校園大道上，碰見的全是高挑肌肉帥哥。
葉照眠本想找人問游泳館在哪兒，碰巧經過一個室外籃球場，他駐足觀望。
此時游泳館裏氛圍不太好，寬敞清澈的泳池裏，只有段景榆一人在游。
其他穿泳褲的男生不是站著就是坐著，有幾個用不太善意的眼神看著段景榆。
片刻後段景榆游完出泳池，有人說：“段哥秀呢？這不是游挺快？之前比賽的時候是不是放水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段景榆瞥他一眼，眉目平淡。
段景榆往淋浴間走去，有道低低的男聲響起：“又擱那裝呢。”
他像是沒聽見般，走幾步推開了淋浴間的門。
沖完澡換衣，段景榆猛地看見鏡子裏，自己的心腔處被撓得很紅。
他瞇起眼，手指像摸項鏈墜子般摸了下胸口。
葉照眠一路問來游泳館，走進入口時，聽見一串腳步聲。
探頭看去，是一身黑的段景榆，他看著手機，大拇指在屏幕上敲來敲去。
忽地葉照眠的手機震動，段景榆擡眼望來，眼神亮了下。
葉照眠點開屏幕查看消息，是段景榆發來一條：[哥，現在能再找找項鏈嗎？]
“你怎麽還要找項鏈啊？”葉照眠直接問走到他面前來的段景榆。
“你來找我的？”段景榆問。
“我就是來看看。”葉照眠笑說：“你有事的話先去忙吧。”
段景榆唇角牽動，眼光不太明朗。
他站著不走，葉照眠又問：“你咋還要找項鏈啊？”
“不適應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再多過幾天就好了。”葉照眠踮腳拍拍他的肩，“還沒到夏天，你就穿一個背心啊？”
段景榆側首去看葉照眠收走的手，問：“我看起來很容易感冒嗎？”
“也還好吧。”葉照眠說。
段景榆繞開他往外走，落下一句：“裏面沒人。”
“啊沒人啊。”葉照眠往裏看了眼，跟著下臺階，“誒段景榆，你現在忙嗎？”
“忙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那好吧。”葉照眠放慢腳步，打算就此目送他離去。
“什麽事？”段景榆回眸。
“我想你能不能介紹你的同學給我？最好是勵志點兒的。”葉照眠說。
段景榆默了兩秒問：“我為什麽要幫你介紹？”
葉照眠怔了一瞬，“當然不介紹的話也沒關系啊，我就是問問嘛。”
段景榆立即說：“你很閑嗎？找到這裏來。”
葉照眠一臉驚疑，“啊？我只是最近沒什麽活，我給自己找點活還不行啊？”
段景榆問：“你在找活？”
葉照眠蹙眉點頭，“算是吧。”
“我有點忙。”段景榆轉過身走了。
葉照眠歪了頭看著他背影，心想他幾個意思？
走遠後，段景榆點開手機戳進朋友圈，迅速滑到張莉學姐發的內容。
前方張莉學姐挽著另一個學姐的胳膊，談笑走了來。
段景榆收起手機，兩位學姐紛紛朝他看來，張莉沖他打招呼：“嗨學弟。”
“學姐好。”段景榆說。
另個學姐名為談娜娜，她驚訝道：“這可真是破天荒啊，之前我們向你打招呼你從來都是像沒看見一樣啊。”
段景榆沒吭聲，漆黑眼瞳一動不動。
“不會是正好找張莉有事吧你？”她又問。
“是的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那我先走，你跟張莉聊。”她沖張莉眨眨眼睛，然後跑遠了。
張莉用指尖勾了下耳邊碎發，問：“找我什麽事啊？”
“學姐，體大新成立了一個宣傳部麽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是啊，你要加入嗎？”張莉問。
“還招畫手嗎？”段景榆直問：“我認識一個漫畫作者最近空閑，可以推薦給學姐嗎？”
張莉嫣然一笑，說：“可以呀，不過他到時候還得小小面試一下，他應該不介意吧？”
“我會提前跟他說明。”段景榆頷首道：“謝謝學姐，後面我會聯系學姐。”
段景榆轉身就走，張莉看向他背影，眼中帶著絲意猶未盡。
晚七點半，葉照眠頂一頭亂發推開書房門，揉著肚子來廚房煮面。
把意面放到鍋裏，葉照眠看著沸騰起來的水發呆，這時手機響了。
當他看見來電人是段景榆時，一個激靈困意完全消退。
他接通後說：“段哥，我不是說了你過幾天就適應了嗎？”
“哥，我在院門外。”段景榆說。
“你怎麽、你又是一個人來的吧？陳躍知道嗎？”葉照眠皺緊眉。
“哥，我給你帶了意大利面。”段景榆說。
葉照眠看向鍋裏還沒軟掉的意面，眨了兩下眼，“你。”
“哥不是在找活嗎？我來是想跟哥說這件事的。”段景榆說。
葉照眠撓撓後腦沒說話，段景榆笑了聲說：“來開門吧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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